何爱华
摘要：在党中央的统一部署下，2017年广东四川两省省委、省政府决定：广东省佛山市东西部扶贫协作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佛山按照“中央要求、凉山所需、佛山所能”的原则，在产业发展、人才培养、教育医疗、劳务输出等领域全方位支援合作。佛山用优质的职业教育教学资源全额免费培养凉山州11个国家贫困县建档立卡困难家庭学生，学生毕业后统一安排推荐在佛山就业，从而实现“职教一人、就业一人、脱贫一户”的教育脱贫目标。
关键词：职业教育;精准扶贫;建档立卡;两地协作
中图分类号：G7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21）01-0022-06
党中央、国务院综合考虑东西扶贫协作基础、支援省（市）财力状况和受援区困难程度等因素，按照一省（市）对一州的原则，对东西部扶贫攻坚工作做出战略部署，广东四川两省省委、省政府安排部署广东省佛山市东西部扶贫协作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这是党中央、粤川两省省委省政府交给佛山的重大使命，被佛凉两地视为新时代的彝海结盟。2016年8月，佛山市委、市政府派出工作组正式进驻凉山，拉开佛山对口凉山扶贫协作工作的序幕。2018年7月，佛山市人民政府、凉山州人民政府共同签署了《广东佛山市—四川凉山州东西部扶贫协作》框架协议，分别在资金支持、产业合作、劳务协作、人才培养等方面深化扶贫协作。在西部地区精准扶贫和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扶贫先扶智，扶贫又扶志，提高劳动者素质，促进东西部协作，职业教育肩负着无可替代的特殊使命[1]。
一、凉山佛山基本情况简介
（一）凉山彝族自治州简况
凉山彝族自治州位于四川省西南部，总面积6.04万平方公里，是全国深度贫困地区之一，也是脱贫攻坚最难攻克的大山头。凉山有彝、汉、藏、回等14个世居民族，总人口521万，其中彝族人口275.7万，占52.92%，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凉山是全国1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之一，全州辖17县市，截至2019年底，还有7个民族聚居县为深度贫困县，300个贫困村，17.8万贫困人口。凉山州贫困人口占全省近三成，深度贫困地区占全省的比例超过七成[2]。
根据凉山州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全州现有16所中等职业学校，其中，5所中專学校，9所职业高中，2所技工学校;国家示范校1所，国家级重点中等职业学校2所，省级重点中等职业学校2所;全日制在校生30 925人，专任教师1 475人，生师比为21∶1，生均教学仪器设备值0.5万元。凉山彝区的职业教育主要通过三种方式来实现：在凉山州内职业学校本地就读、四川省“9+3”免费教育计划的省内异地就读以及广东省佛山市对口的省外异地就读[3]。从历年凉山州中职学校招生情况可以看出，当地教育资源奇缺，每年都有众多初中毕业生无法进入当地的高中或职业学校就读。
（二）佛山概况
佛山是一个制造业大市，是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城市，现有上市公司60余家，2019年全市完成地区生产总值10 751.02亿元。已经建立起以实体经济、传统制造业、民营经济为主的现代工业体系，在机械装备、有色金属、家用电器、纺织服装、陶瓷建材、塑料制品等产业领域培育了一批名企、名牌、名品，诸多产业集群在国内外具有较高知名度、影响力和竞争力。完善的产业集群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
目前，佛山市共有中等职业学校22所。其中，国家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学校5所，国家重点学校6所，省级重点学校11所;全日制在校生47 751人，专任教师3 269人，生师比为14.6∶1，生均教学仪器设备值1.68万元。职业教育为全市的工业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技能人才保障。
二、佛山—凉山职业教育精准扶贫实践
（一）面向贫困家庭学生精准招生
满足贫困家庭子女接受教育的愿望，开启民族地区脱贫攻坚的希望之门，助推民族地区脱贫攻坚，实现“职教一人、就业一人、脱贫一户”教育脱贫目标[4]。佛山凉山两地教育行政部门共同研究确定对口扶贫招生计划，重点面向国家贫困县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子女招生，优先招收11个国家贫困县建档立卡应往届初中毕业生到佛山中职学校就读，其次再招收户籍为凉山州其他县区建档立卡困难家庭学生、国家贫困县贫困家庭学生、其他县区贫困家庭学生，招生做到扶贫精准到户到个人。各县招生人数见表1。
（二）两地统筹精准录取
为规范两地跨区域招生秩序，杜绝违规违法招生行为，让招生工作阳光化，确保真正有需要的学生受益，佛山凉山两地将对口扶贫招生计划纳入高中阶段招生计划，两地组织宣传队伍深入到11个国家贫困县的初级中学进行招生宣传，让广大学生了解佛山凉山对口扶贫招生计划，了解佛山职业教育和产业背景。凉山州则在全州招生计划中以独立招生代码单列公布，学生自愿选择佛山中职学校和专业，结合学生家庭情况和填报志愿情况，实行自主招生提前录取。自主招生未完成的指标，按照凉山州高中阶段招生工作流程统筹录取，招生录取名册经凉山州扶贫办审核确认。近3年招收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学生人数见表2。
（三）两地协作精准管理
凉山州籍学生从正式被录取时刻起纳入佛山市职业技术学校学生学籍管理，学生在校期间符合组班条件的实行独立编班或混合编班教学，3年在佛山就读。完成学业后符合毕业条件的，由佛山市教育行政部门按照相关规定颁发中职毕业证书，毕业后由佛山市中职学校推荐就业。
凉山州学生多以彝族居多，为稳定来佛山求学的凉山学子，便于师生沟通，增进民族友谊，凉山州教育局遴选有学生管理经验的彝族教师到佛山相关职业学校，一边跟岗学习一边协助职业学校开展对凉山籍学生的德育工作和日常安全管理工作。凉山州的彝族教师来佛山跟岗学习和协助管理工作一般以一个学期为一个周期。
（四）推行学徒制精准培养
佛山是教育部首批现代学徒制试点地级市之一，先后在企业和工业园区建设了5个产业学徒中心，对全市职业学校智能制造和新能源汽车等相关专业学生开展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形成了“学校+产业学徒中心+企业”的现代学徒制“双元”育人模式。涼山籍学生多数来自大山深处，对工业企业了解较少。为了使他们快速融入佛山，对凉山籍学生实行独立编班教学，并优先采用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小班化培养。佛山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是将现行的职业教育教学划分为6个阶段、3个地点依次递进：学校基础学习→企业认知体验→学校专业基础学习→产业学徒中心入岗培训→岗位培养→企业岗位实践。通过这样多次在学校、企业交替学习，以及学校教师和企业导师全程协同培养，有效弥补了凉山籍学生对发达地区企业新技术和新工艺的认识不足，并循序渐进地让学生逐步由学生、学徒向员工身份转变，实现认识、接受、融入佛山。
（五）教师互换跟岗以提升师资质量
东西部地区教师之间的更岗交流是提升师资力量的重要举措。佛山凉山依据两地政府签署的《广东佛山市—四川凉山州东西部扶贫协作》框架协议，互派骨干教师到两地职业学校跟岗学习。教师跟岗学习是促进教师快速成长的法宝，薄弱学校教师到实力雄厚学校跟岗学习，按照本校教师工作量安排实际岗位，安排班主任工作，跟岗教师参与学校的教育教学、专业建设、课程改革、教研和管理工作，让跟岗教师融入所在学校，成为学校的一分子。凉山州先后派出22名骨干教师来佛山职业学校跟岗锻炼，跟岗教师除了协助学校管理凉山籍学生外，还担任学校的教学和管理工作。通过一个学期跟岗锻炼，凉山教师深刻体会到东部发达地区的职业教育的理念和管理模式，大幅度提升了自己的教学、管理、课程改革研究以及专业发展引领能力，为凉山州造就一支具有现代职业教育理念、专业水平高、实践能力强的教学型、研究型的骨干队伍。佛山先后派出30名骨干教师到凉山，将佛山的现代职业教育理念、强专业对接强产业的专业建设的基本策略、校企协作育人的人才培养模式带到凉山，助推凉山职业教育教学改革。
（六）依托专业建设助推果农精准脱贫
凉山州山区多，土地贫脊，工业不发达，经济基础以农林产业为主，农副产品资源丰富。如凉山盐源县依托其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优势种植出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盐源糖心苹果。但由于地处偏远，缺少营销渠道，与外界沟通不畅，经常造成苹果滞销，老百姓生活贫困。
2017年，佛山市南海区信息技术学校在与盐源县职业技术中学校开展对口支援时发现，盐源县丰富的农副产品是电子商务专业建设的坚实基础，学校只要搭建几个电子商务平台，依托电子商务平台销售网络销售农副产品，既可以解决学生就业问题，又可以将大山深处的天然农副产品卖到全国各地，实现早日脱贫。经过深入调研和论证，两校开始策划共建电子商务专业。南海区信息技术学校的电子商务专业是广东省重点建设专业，有着深厚的专业基础。两校在共建电子商务专业时，依托南海区信息技术学校的电商平台“南信创嬴e购”，以“南信创客助三农、电商助阵来扶贫”为主题，协助盐源县职业技术中学校开展电商精准扶贫。在两校师生的齐心协力下，2017—2019年分别销售盐源糖心苹果1万斤、3.4万斤和10万斤，每年都赶在霜冻前成功将苹果销售一空，让村民们安安心心地过好彝族年，助推盐源村民早日脱贫。
三、佛山—凉山职业教育精准扶贫保障机制
（一）统筹规划地做好顶层设计
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是推动区域协调发展、协同发展、共同发展的大战略，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实现先富帮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目标的大举措。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先后印发了系列指导意见和实施办法。如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东西部扶贫协作工作的指导意见》，广东省委办公厅、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支持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的实施方案》，佛山市人民政府、凉山州人民政府印发了《共建佛山—凉山东西部扶贫协作示范实施细则》。这些指导意见和实施细则为佛山和凉山职业教育精准扶贫提供了方向和指引，也为开展扶贫工作提供了政策依据。同时，为确保扶贫工作顺畅开展，成立了由佛山、凉山州两地教育部门负责人担任组长，两地教育、主管扶贫工作部门的分管领导担任副组长的专责工作小组，明确两地各部门的工作任务，建立工作联动机制，及时总结经验，通报有关情况，加强信息互通，研究解决对口扶贫招生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二）制度保障使扶贫工作行稳致远
制度是通过一系列规则为社会中的分工合作设定轨道，以其规范性和稳定性发挥着整合协调各种关系、调节各种矛盾冲突的功能，成为社会发展的重要保障。佛山凉山对口扶贫是依照中央和两省省委、省政府对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工作的顶层设计，经过双方政府部门实地考察、调研和磋商，达成了广泛共识。佛山将“中央要求、凉山所需、佛山所能”结合起来，聚焦精准、集中力量，突出对口扶贫协作工作重点，积极建立脱贫共抓、资源共享、市场共建、合作共赢，推动“输血式”帮扶向“造血式”扶贫转变，着力构建各类合作平台，加快形成特色产业、人才培养、教育医疗、劳务输出、社会帮扶等全方位、多领域支援合作格局，实现互利共赢、共同发展。2018年，佛山市人民政府、凉山州人民政府共同签署了《广东佛山市—四川凉山州东西部扶贫协作框架协议》框架协议和《佛山市教育局凉山彝族自治州教育局教育帮扶协作框架协议》。根据框架协议，佛山凉山两地出台了《佛山市—凉山州对口扶贫职业教育招生实施方案（2018—2020）》。在制度的保障下，两地从2018年开始正式实施开展结对子对口帮扶工作。
（三）经费保障以夯实精准扶贫根基
经费保障是开展精准扶贫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石和保障，也是扶贫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依据国家、省、市中职免学费政策、国家助学金政策，佛山市对凉山籍在佛山就读的学生免收学费，对符合国家助学金政策条件的学生给予国家助学金补助。佛山市政府设立了凉山扶贫专项经费，对佛山中职学校录取凉山州初中毕业生来佛山就读的学生按照：1万元/人/年的标准预拨生均经费，其中6 000元/年用于发放学生的生活费补助。另外，对凉山州派驻佛山的协助管理班级的教师按2 300元/人/月的生活补助标准发放生活补助。凉山州按照《四川省扶贫和移民工作局、教育厅、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关于实施雨露计划支持农村贫困家庭新成长劳动力接受职业教育工作的通知》精神，给予子女到佛山就读职业学校的凉山州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学生每生每年1 500元资助。
四、佛山—凉山职教精准扶贫的成效与困惑
（一）职教精准扶贫改变几代人的人生
佛山—凉山职教精准扶贫也实现了贫困家庭子女接受教育的愿望，开启了民族地区脱贫攻坚的希望之门。学生毕业后留在佛山就业，无论从收入还是生活质量、社会保障等都是凉山贫困地区无法相比的。按照佛山职业学校毕业生平均月工資3 600元计算，一个毕业生一年可为家庭带来43 200元的年收入，是2018年凉山州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3.4倍。留在佛山就读和就业将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直接影响几代人，并从根本上阻断贫困代际传递。
（二）职教精准扶贫的困惑及根源
佛山—凉山职教精准扶贫的政策实惠：只要是在凉山州建档立卡的贫困家庭学生，且被录取来佛山就读职业技术学校，在佛山的培养成本和生活成本、往返凉山与佛山之间的交通及保险费用全部由佛山财政负责，学生毕业后统一推荐工作。学生从入学到工作不会给其家庭增加任何负担。按照常理，这么优惠的政策应该会吸引众多的凉山州学生报读，但事实上，每年实际招收到凉山籍初中毕业生的人数只占招生计划的50%左右。
为找到招生窘境的根源，近两年佛山市每年都组织成立8个招生宣传工作组到昭觉县、布拖县、美姑县等7个贫困县和雷波县共80所初级中学进行对口招生宣传和调研，累计走访初中毕业生1 600余人，其中860人（占走访人数的54%）觉得家乡离佛山路途遥远，学生对佛山这个城市比较陌生;242人（占走访人数的15%）表示父母不会同意自己离开故土;还有一部分学生认为读书无用，不想上学。凉山州部分彝区仍有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学生失学辍学问题还较严重的现实仍然是教育扶贫面临的重要挑战。“治贫先治愚，治愚办教育”，教育对于发展经济的作用已经越来越突出[5]，扩大职业教育精准扶贫，首先要解决以上思想问题，才能让国家的惠民政策惠及到更多的人群。
五、佛山—凉山职教精准扶贫的举措
2020年8月10日，在佛山—凉山对口扶贫协作党政联席会议上，两地党政领导深入交流并确定在更深层次、更高水平上的佛山、凉山合作。
（一）东西部协作组建跨区域职教集团
佛山、凉山两地在教育行政部门的指导下依托两地骨干职业院校和企业组建跨区域职教集团。职教集团的主要职责是落实两地职业教育对口帮扶任务，实施对口帮扶具体工作，统筹两地职业教育招生、人才培养、就业等重要事项，定期召开帮扶协作联系会议，联系两地教育行政部门解决帮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指导和督促结对学校落实相关项目，优化配置集团内部所有资源，为政、校、企协同联动提供对话平台和联系纽带，推进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同步高质量发展。
（二）东西部协作构建“1+2”联合办学
凉山彝族自治州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长期滞后，使其在发展职业教育的过程中投入较少，办学条件差，办学质量难以满足社会需求，学生就读意愿偏低，学生辍学现象非常普遍，控辍保学是凉山彝族自治州教育脱贫攻坚的“硬骨头”。凉山职业教育肩负着脱贫攻坚的重要使命，充分利用东部沿海地区的优质教学资源和产业资源，是目前最有效的提升凉山州职业教育办学质量的方式之一。凉山和佛山开展东西部跨区域合作办学，紧密对接佛山智能装备制造产业，实施“1+2”联合办学模式，按“籍随人走”的原则，每年招收建档立卡贫困家庭学生在凉山中职学校就读一年后，再转入佛山市结对帮扶中职学校就读两年至毕业。学生毕业后由佛山职业学校统一安排就业。“1+2”联合办学模式的实施，可以将在凉山人才培养周期缩短三分之二，腾出2万个学位，大大缓解了凉山州学位缺口巨大的难题。同时，也有利于将发达地区优质的教学资源、先进的办学理念和发达的产业技术引入凉山，从而更新自己办学定位，提高办学水平和办学质量，推动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
（三）打通升学渠道
升学和就业是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两大出口，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学生的升学意愿也越来越强烈。据佛山市对338名凉山州籍学生进行调查，有209名学生有升学意愿，占比61.8%。但按照现行的高考政策，凉山州学生到佛山入读职业学校后，由于不符合广东省的高考条件，无法报考广东省的高等职业院校。他们如果要想继续深造，须到凉山州报考四川省的高等职业院校，由于两地相距遥远，往返不便，间接影响了凉山州学生来佛山就读的积极性。“十四五”期间，佛山拟参照2020年广州市政府审议通过的《广州市集体户口管理规定》：全日制中等职业学校（含技工院校）的非广州户籍学生，可以申请迁入学校学生集体户口。凉山籍学生在入学时迁入佛山职业学校集体户口，在佛山参加高职高考的难题就迎刃而解。职教精准扶贫能够直接对接高等职业院校，扶贫的内涵就又上了一个层次。
（四）东西部结对打造十校十专业
东西部职业教育结对帮扶采用“帮扶一所学校，做强一批专业，带出一支队伍”的指导原则，佛山、凉山分别选取了佛山市顺德区梁銶琚职业技术学校、南海区信息技术学校等10所国家示范学校或国家级重点学校与冕宁县职业技术学校、越西县职业技术学校等10所学校的中餐烹饪与营养膳食、机电技术应用等10个专业结对组团式帮扶。两地职业教育以一校对口帮扶一个专业为切入口，先带动专业建设，形成教师团队，提升品牌效应，从而引领学校其他专业快速发展，实现学校办学质量整体提升。佛山、凉山“十校对十专业”的组团式帮扶，不但整体提升了职业教育的教学质量，同时也为两地开展“1+2”联合办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五）依托三大工程深化技能扶贫
掌握一门技术，吃上“技能饭”是实现长期稳定就业的重要前提。佛山市积极落实“十四五”期间广东省委、省政府推行的“粤菜师傅”“广东技工”“南粤家政”三大工程，开展职业教育技能提升稳就业战略，助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和乡村振兴发展，助力精准脱贫攻坚。“粤菜师傅”工程全力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采取职业培训与学历教育相结合模式，大规模开展粤菜师傅职业技能教育培训，提升粤菜烹饪技能人才培养能力和质量。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厨师学院和顺德区梁銶琚职业技术学校是2020年广东省认定的粤菜师傅培训基地，两个培训基地分别以“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方式为凉山州开展免费的“粤菜师傅+推荐就业”人才培养，助推精准扶贫，实现“一人学厨，全家脱贫”的目标。“广东技工”工程是在全社会弘扬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的背景下，建成一支规模宏大、结构优良、技术技能精湛的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广东技工大军。佛山市充分利用校企共建的5个现代学徒制公共实训中心和在凉山州德昌共建的“广东技工”数控实训基地开展岗前技能提升培训，提升凉山籍务工人员的操作技能和就业能力，实现技能扶贫。“南粤家政”工程围绕解决城市“一老一小”服务需求，立足家庭育儿养老等服务，深入推进母婴、居家、养老、医护四大项目。佛山市南海区卫生职业技术学校与凉山卫生学校在护理、中医康复保健等专业开展联合培养，为广东省养老和医护方面培养了一线人才，为凉山籍学生在广东就业拓宽了渠道。
参考文献：
[1]管培俊.民族地区同步小康与职业教育的使命[J].教育研究，2018（2）：4-9.
[2]易鑫，鲁磊.教育扶贫托起凉山希望[N].中国教育报，2018-08-14（001）.
[3]张维莎.凉山彝区中等职业教育的问题与对策——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经验借鉴[J].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3）：110-114.
[4]巫明英.聚焦重点 定向发力 高位谋划——推进凉山职业教育精准扶贫[J].教育科学论坛，2017（5）：11-14.
[5]廉僖.职业教育助力精准扶贫研究现状与反思[J].教育科学论坛，2017（11）：65-70.
（责任编辑：杨在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