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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性别差异研究述评

语言与性别差异研究述评

摘 要:性别是影响语言运用的重要因素之一。语言与性别之间的差异研究正成为语言学领域中一个越来越热门的话题。除了西方语言学家对此有过深入研究外,一些中国学者也在汉语语境下对语言与性别进行了一些研究。本文拟综述国内外的相关研究,以期有助于相关社会语言学研究。

关键词:性别差异;语言;研究综述

一、 “sex”和“gender”的概念

要研究男女之间的语言差异,必须明确区分sex和gender的不同概念。sex和gender经常被误用和滥用。长期以来,关于这两个词的意义的研究也存在着很大的争议。虽然sex和gender在中文对应的翻译都是“性别”,但它们在英文意义上却有很大的不同。

在18世纪之前,这两个词是表达相同的意义,很少有学者关注两个概念的具体差异。直到六十年代,女性主义蓬勃发展,与女权主义运动有关的女权主义者试图区分相关用法概念,这其中就包括“sex”和“gender”。

Bonnie Mcelhinny(2003)在其“Theorizing Gender in Sociolinguistics and Linguistic Anthropology”一文中介绍了sex 和gender的一些概念和论点:

在将一系列生物事实与一系列文化事实相比较时使用sex 和gender非常有用。我在使用术语时很谨慎,只有当我谈到男性和女性之间的生物差异时,才会使用“sex”这个术语,而当我将社会、文化、心理结构强加于这些生物差异时才会使用“gender”这个术语。

sex和gender试图反对将男女之间的差异和不平等归因于性别或生物学的观点:

在所有灵长类动物社会中,按性别分工创造了一个高度稳定的社会制度,主导的男性通过控制领土,控制和防止其他侵略者,抚养年轻女性并与其他女性形成联盟来维护少数男性之间的秩序。在这种社会生物学观点中,没有性别,因为没有人类生活的文化决定因素。区分sex 和gender的女性主义者并不一定放弃男女生物差异的观念,但大多数人试图明确地界定这种分歧。在这种区别中通常隐含的是社会建构(gender)可以比生物差异(sex)更容易转变。

二、 语言与性别差异研究发展历史

(一) 零星研究时期(1960年以前)

最早的关于语言和性别的研究始于古罗马和古希腊时期。在那个时候,一些人认为“属”(一个语法术语)象征着“sextus”(一个生物学术语)。尽管这一点没有证明人类的性别可能会决定一些语法术语,但它仍被广泛接受,甚至影响了一些后来的语言学家。除此之外,一些学者根据他们的非语言经验,认为阳性名词象征着语言意义的正能量,而女性名词则象征着否定和从属意义。

17世纪,欧洲人开始在亚洲和美洲大陆上进行开发探索。让他们大为吃惊的是,当地原始居民的男性和女性的语言是如此不同,他们甚至认为是两种语言。自1664年开始出现相关的描述性报告。尽管缺乏系统的研究,但有人指出,男性的语言被认为是正常的表达,而女性的则是非正常表达。

秦秀白(1996)指出,在遥远的18世纪,一个名叫罗兰·琼斯的威尔士语言学家,他专门研究了男性和女性的语言并得出一个结论,女性不如男性,这种不平等现象在所有语言中都存在,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1922年,Jesperson在其颇具影响力的语言学著作 Language: Its Nature, Development and Origin的一章中描述了女性语言的特点。他指出,女性和男性使用的词汇有很大的不同,女性通常比男性使用更委婉、更少的咒骂语。因此,他得出结论,女性在语言使用方面仍然比男性更传统。这位语言学家对使用母语和第二语言的移民进行了一项调查,发现女性移民经常会说母语,而男性则更快掌握新语言。Jesperson还指出,男性在句子结构上使用了更多的阶段性句子和从句,因为他们更聪明,在智力上更有优势。

总的来说,这一时期关于语言和性别的研究是零散的。人们普遍认为男人的语言是正常的,而女人的语言是非常规的且表现出明显的贬斥色彩。

(二) 系统研究时期(1960年代以来)

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作为语言学和社会学之间的边界学科,社会语言学首先在美国兴起和发展。社会语言学从社会学的角度,借鉴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对人们的语言特征进行研究和分析。性别、年龄、职业和居住环境对语言上的影响和作用都逐渐被报道。这种定量分析表明,性别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言语行为。

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女权运动(妇女解放运动)在美国民权运动的推动下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女性要求男性在各个方面都有更多的平等。这种女性主义浪潮也促进了语言学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语言和性别的研究。甚至一些学者也提出了“女性语言学”和“女性语言批评”两个新术语。1978年,美国科学院在其新出版的著作《Gender and Sex: Is difference meaningful?》中提出建立“性語言学”。

英国语言学家拉波夫在他的著作《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中指出,在语言世界里,男人占据了中心位置,女人的形象被打破了。他的这项研究颇具挑战性和试探性,运用了人类所有的科学来描述语言,包括心理学、社会学、民族学、人类学和历史学等学科,研究结果甚至成功地影响了一些语言政策的制定。

这个领域的其他代表包括P Trudgill, Zimmerman, L. Pusch 和 S. Tromel一Plotz。(杨信彰,2010)

三、 语言性别差异的研究视角

本文试从词汇研究,语篇研究,社会研究视角来述评相关研究。

(一) 基于词汇的研究endprint

作为语法范畴的性别在一些语言中仍占有重要的地位,且主要表现在名词上。例如在法语中表示女性的单词往往属于阴性,而表示男性的单词往往属于阳性。古英语中就有阴性,阳性和中性三个语法性别。随着曲折词尾的消失,性别逐渐失去了其语法范畴。在现代英语中,性别主要是语义范畴。

早在1922年Jespersen就提出女性语言模式的存在。他在Language: Its Nature, Development and Origin 一书中讨论了语言中的性别差异,尤其是词汇上的差异,并列出许多男女使用的词汇变体。

语言学界对于语言与性别研究的重大突破始于Robin Lakoff。1972 年,Robin Lakoff发表了Language in context一文,引发人们对语言与性别的研究。Layoff 曾经选取了强调词“so”作为研究,她发现“so”出现在女性的语言中比男性更频繁。

(二) 基于语篇的研究

早期的研究比较了同一阶层的男女语言差别,发现女子多使用标准的语言,而男子更多使用非标准语言(如Labov, The Social, Trudgill, “Sex, Covert Prestige”)。后来,Sunderland(Gendered Discourse; “Girls Being”)考察了男女孩话轮的分布。Holmes调查了交際过程,发现男女的交际目标不同。男子更关注语言的概念功能,女子则更关注语言的人际功能。她还发现男女使用赞扬的方式不同,赞扬者、被赞扬者和赞扬的功能也不同。她分析了新西兰的赞扬以及人们对赞扬的反应,发现男女采用的社会语用规则不一样,女子把赞扬看作是亲和信号,男子经常把赞扬看作保护或损面子的言语行为。她的另一发现是女子的道歉行为多出现在熟人和一般朋友的谈话中。Tannen(1990)的研究表明,话语层的特征主要体现了男女社会化中的变异。例如,男子似乎把交谈的目的看作是收集信息,而女子把交谈看作是支持机制。这些特征会转化到不同的语言行为上:在男女混合组中,男子往往会统治时间和话轮,女子往往会支持和回答。男子主要向女子解释问题,而女子则提出更多的问题,使用更多的“私下渠道杂音(backchannel noise)”(如:uhhuh, yeah, yes, hmm),邀请他人参与。

(三) 基于社会角度的研究

根据“SapirWhorf假说”,语言不仅是社会的产物,而且会反过来影响人的思想。因此,一些语言学家认为,由父系制度和社会阶层制度所限制的语言反映了男性主导世界的性质可以通过语言的细节来证明。

具有女性特征的词汇总是含有贬义。许多致力于改变此现象的语言学家试图通过实现语言平衡来达到性别平等。Pauwels(2003)写道,大多数人试图通过对现有的形式、规则和语言的使用(有时被标记为替代策略)提出修正来实现性别平等。性别中和和性别规范是实现这一目标的主要机制。性别中立化的目的是“中和”,或将与性别和性别标记相关的语言表达方式和其所指代的隐含意义尽可能地减少。然而性别规范(也称女性化)策略则相反:在其所指中明确地标记了性别。性别中和的一个例证是用后缀如ess, ette, trix(如actress, usherette, aviatrix)来消除女性职业名词。英语中性别规范的一个例子是使用他或她来代替“他”的通用用法。这两种机制的应用主要局限于词汇层面,我们相信词语水平的变化可以对消除话语层面上的性别歧视产生积极的影响。

四、 结语

从以上的讨论我们可以发现,我们需要从多个视角探索语言与性别的关系。我们对语言与性别的研究不应只局限于语言的表面句法形式和语法结构差异,还应该从与哲学、社会学、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语用学、语义学等理论结合,从交际策略、话语风格等方面入手进行分析,从而丰富研究的理论基础,使研究视野拓宽。

参考文献:

[1]Holmes, J.&Maria, M. Relational practice in the workplace: Womens talk or gendered discourse?[J]. Language in Society,2004,33(3).

[2]McElhinny B. Theorizing gender in sociolinguistics and linguistic anthropology[J]. The handbook of language and gender,2003:20-42.

[3]Jesperson, O. Language: Its Nature, Development and Origin. New York: Allen&Unwin,1922.

[4]Labov, W. The Social Stratification of English in New York City.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Applied Linguistics,1966.

[5]Lakoff, R. “Language in Context”. Language 48(1972):907-924.

[6]Romaine, S. A corpusbased view of gender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English[J]. Gender across languages,2001,(1)pp:153-175.

[7]Sunderland, J. “Girls Being Quiet: A Problem for 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 2,1(1998):48-82.

[8]Tannen, D. You Just Dont Understand: Women and Men in Conversation. New York: William Morrow,1990.

[9]秦秀白.英语中性别歧视现象的历时文化透视—评介Grammar and Gender[J].现代外语,1996,(2):18-25.

[10]杨信彰.语言与性别的多视角研究[J].当代外语研究,2010,(1).

作者简介:

杨弦,湖北省荆州市,长江大学外国语学院。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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